她爱你，你爱她，她却爱着他

上篇回顾：我的三位母亲——母亲母亲死于饥饿的年代，那时节她的五个儿女都还小，小鸟儿一样嗷嗷待哺。年龄太小，加之年代久远，母亲的模样早已漫漶不

她爱你，你爱她，她却爱着他 01


不能否认，这个世界上我爱你，而你也刚好爱着我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


你能一直爱我，我也一直爱着你，更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奢侈品。


辗转流年，你见过太多耳鬓厮磨和分分合合，很多美好的场景仅停留在想象中。


你爱她12年，整整一个生肖组合的轮回。


這12年，你从一个少年变成青年，又从青年变成大叔。


而她依然岿然不动，你没有能感动她，没能改变你们之间的关系。


你们很好。


友情以上，爱人未满。


02


高一。


你经常在后座尽量伸长脖子去闻她偶然甩头发抖落的洗发水味道。


上体育课，她捂着肚子弯下腰那一刻，你一定会端着热水出现在她身旁。


整个高中三年，你看得最多的，除了黑板就是她。


你见证了她含情脉脉地盯着另一个帅气男生，她为篮球场上的他喊得声嘶力竭。你依然会递上一瓶水，听她头也不回地说声“谢谢”。


后来，你开始为她在图书馆占两个座位，给她和她的他。


你甚至托人去买两张演唱会的内场票，送给她和她的他。


你在夜里扇过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傻子，你这是在干吗？


03


老师和家长严厉打击早恋，统一口径，说会影响学习。


而你刚好有力地打击了这一言论。你那时成绩一般，但是她很好，而且保送了重点大学。


你为了和她去同一个城市读同一所大学，几乎使出吃奶的劲儿。


那段时间，每次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你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你们携手在大学校园里漫步，在图书馆里自习，还有……


你就会平添动力，跟打了几盆鸡血一样无坚不摧。


拿到录取通知书往家走的时候，在门口的理发店刚好想起汪峰：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


你就触景生情，几乎荒废了十年的学业，居然因为一个女生，你成功了。


只用了最后一年半的时间。


04


但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可以梦想成真。歌里也唱了，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她爱的那个男生为了自己的梦想，考到了另外一座很远的城市。


你和她近在咫尺，却没有得天独厚，近水楼台。


因为你爱着她，她却爱着他。


近处无风景，只因爱在他乡。


她几乎每个月都去他所在的城市，而每次回来几乎都会生病。也许是水土不服，也许是舟车劳顿。


而这时候你一定在，寸步不离地去疗愈她身体上的痛，也等于把刀子一下下往自己身上扎。


你也曾想过不再把这份感情咽下去。


你无数次冲动之下想一吐为快，管他结果如何，何去何从，至少自己不再压抑。


可是你比谁都清楚，她爱的那个人，不是你。


05


终于等到毕业了。你问她会选择哪个城市。


很简单，她在哪里，你就会在哪里。


她的答案如你所料：当然是他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


然而，他果断选择了出国。


一个人。三年。


她决定留下来读研。


当然这也毫无悬念地成了你唯一的选择。


你陪她去机场为他送行，她哭得稀里哗啦，你却笑逐颜开。


接下来的三年，你更多地陪伴在她身边，更加无微不至、有恃无恐地对她好。


有同宿舍的哥们儿帮过你的忙，找她暗示：“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对你好了这么多年？”


“当然知道啊，他是我老铁，比我亲哥还亲的哥！你们羡慕吧？”说完，还一脸骄傲地扯着你的衣袖问你是不是。


你咬牙切齿地说是。


你还能怎样？


06


后来，她失恋了，因为他失联。


三个多月，她打不通电话，联系不上微信，一切杳无音讯。


再次联系的时候，他说自己已经和一个潮州女孩恋爱了，而且，对方怀孕了。


后来她了解到，那个女孩的父亲在美国是商业巨头，拥有全美最大的华人商会，给他铺平了未来，甚至一眼可以看到死的路，和可以花到死的钱。


知道这个消息时，你刚好在给她买五毛钱一根的老冰棍。


她一口一口疯狂地啃着，眼泪刷刷地掉，像融化了的冰棍。


她头不梳脸不洗地过了半个月，瘦了一大圈。


那段时间，你学会了煮各种营养粥，煲各种养生汤。


突然有一天，她大呼饿，要吃KFC，你给她买了一个全家桶，她几乎都吃完。


你就傻呆呆地看着她，雀跃着离开。


又过了半个月，她说她恋爱了，让你祝福她。


那个男孩也刚刚失恋，他们是社会实践认识的，才三天。


才三天啊！


你不认为他们会幸福，你觉得两个急需救命稻草的人，谁都没有能力拯救谁。


但是他们相安无事地爱了两年，居然在研究生毕业那一年，她前后脚领了硕士文凭和结婚证。


07


你的爱早已经散去，但是关注从未停止过，她过得好不好，似乎是你的责任，虽然你自己都不清楚，这是谁安插给你的。


她结婚后，你们也鲜有联系了。上个月去她所在的城市出差，你约了她。


“好久不见。”你们几乎同时说了这句话。


而后你就搅和了半小时的蓝山，她也把自己的卡布奇诺搅成了一堆令人反感的泡沫。


“真丑。”她说。


“是的。”你说，“可惜了，好好一杯咖啡。”


人生啊，有时候就是这样，本来好好的，很有味道的，却被我们自己走得一塌糊涂。


“我很好，你放心吧，去过你自己想要的日子吧。”临别前，她忽然对你说。


你忽然好想哭。


终于，她是懂了。


终于，你听到你的青春呼啦啦地落下大幕，黯然散场的声音让人感慨万千。


想必，你也该回去结婚了。


有一个女孩，等了你好多年。


那个一直铺天盖地地爱你，随时可以和你去拍婚纱照的女孩。


有时候，你固执独行，去追赶一段灼热，却忽略了身旁跟随的温暖。


直到她彻底离开，你的心停下来，回头，才看到那触手可及的美好。


未必多么心动，却让你踏实，心安。


世间最美是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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