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心计：坐拥美人，觊觎天下

上篇回顾：把家族成员清退出新东方——1985年大学毕业，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新起点。这一年，我在北京大学修完了全部学业并且留校任教。不是因为我的成绩多么优秀才留校，而是当时北大公共英语迅速发展，师资严重缺乏，结果把我这个中英文水平都残缺不全的人留了下来。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发现周围的朋友们都失踪了，最后接到他们从海外发来的明信片，才

于正心计：坐拥美人，觊觎天下 编者按：自2010年伊始，各电视台领跑收视率的几乎全是他一手打造的剧集。于正二字红得从幕后映到台前来。他盘踞横店，坐拥美人帅哥，运筹帷幄。从剧本到演员再到置景，他处处用心，环环用“计”，意欲打造一个美人帝国，觊觎影视天下。


于正，当今内地最年轻，最具争议，出品最多的编剧，在他19岁那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编写剧本，当一名演员是他最大的心愿。


学生时代的于正，最大的快乐就是跑书店。最喜欢金庸和琼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侠骨与柔情并存的人。他常给同学吹牛，“有一天我要做金庸的学生。”他的语气郑重中带着憧憬，听话的人却是讪笑四起。


在大家眼中，长得胖乎乎，走起路来有点外八字，说话略带娘娘腔的于正一向是被嘲笑的对象。当于正宣布报考上海戏剧学院的时候，众人只觉他根本是在上演一部“荒诞+悲情”的电视剧，早晚会被现实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众所周知，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从来都是中国报考和录取人数比例最悬殊的专业之一。一门心思做着“明星梦”的于正初生牛犊不怕虎，独自一人千里迢迢从家乡海宁跑到陌生的大上海，经过几轮考试，成绩下来。文化课100分，专业课不及格。看在文化课满分的份上，学校破例录取于正当了一名旁听生，那年与他同级的有佟大为、周杰。


从来没有学过唱歌、舞蹈，对表演一无所知的于正，使出浑身解数，学得格外用心。经过一年的刻苦努力，专业课终于及格了，即将转为正式生。还来不及高兴，老师又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因为他的体重比刚来时足足胖了60斤。对镜而视，于正根本称不上是奶油小生，也算不上是冷面酷哥，但天生乐观的他毫无气馁，谁说胖子不能当演员，于是，拉着同学一起去“跑棚”。


所谓“跑棚”就是在几个剧组的拍摄棚之间转悠着，正好遇上导演招演员，或许能演上个不起眼的角色。每个大明星都演过小角色，就像周星驰还曾是《射雕英雄传》里的宋兵甲呢。于正不求自己有朝一日像周星驰那样光彩夺目，却也期待自己能有所作为。等他真的站在镜头前才发现自己也许天生就不是当演员的料。灯光一打，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脚不知怎么放，明明台词背得滚瓜烂熟，此时大脑却一片空白，常常气得导演不停地怒喊，甚至让编剧抓紧改写剧本，将于正扮演的角色迅速撤掉。


备受打击的于正感到自己的人生充满了灰色与失败，与同门师兄弟相比，周杰早已借着《还珠格格》大红大紫，佟大为也在大大小小的电视剧中初露锋芒。而他根本像个弃儿，上帝忘记为他敞开那扇理想之门。于是，他萌发了卷着行李自行滚蛋的念头。


偏巧那部戏的编剧摆的谱儿特别大，坚决按自己的思路写，不肯变动于正扮演的角色，与导演一番唇枪舌战后，干脆撂摊儿走人，急得导演抓耳挠腮。在边拍戏边写剧本的剧组里，编剧不在了，就意味着戏要砸锅。于正自觉事因己起，心存内疚地主动拿起剧本试着续写，又怕导演骂他，于是将连夜试写了几集的剧本隔着门缝塞进导演的房间，拎着行李悄然离开了剧组。


于正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返回上海便接到导演的电话。导演对他续写的剧本表示充分肯定，虽说文笔略显稚嫩，台词不太到位，但是感觉很对，完全可以按此拍摄。沮丧的于正忽然信心满满，仿佛看到上帝在另一处为自己打开一扇门，比之前当演员的理想，更加金光四射，灿烂夺目。从此，于正转行开始做起了编剧。


先是加入TVB影视公司，随后师从香港名导李惠民，于正的进步突飞猛进，由他编剧构架的《烟花三月》、《胭脂雪》等一系列的古装剧，每部都看点十足。等到拍摄《大清后宫》，已经做得风生水起的于正开始拿着一流编剧的钱，筹谋怎么做好一流制片人的事。


从落寞潦倒的小演员摇身变成大名鼎鼎的编剧，于正用了不过五六年的时间。有时候屡屡碰壁并不是为了把墙洞穿，而是为了让你发现另一扇窗。也许属于你的那座山就在窗外静默，等着你发现，然后踏上征程，攀登巅峰。


在光怪陆离、诡异莫测的娱乐圈，任何事的发生都不足为奇，人们以为甲红得冒泡、登峰造极，未料不久后乙的爆热又远非前者可比。所有尖叫、疯狂、痴迷、死去活来，都由粉丝虔诚地献上，不管对象是《还珠格格》，还是李宇春，或者张艺谋。


即便如此，一个编剧的爆红仍是始料未及、前所未有的。于正其人，一脸微胖的憨厚，狡黠眼神闪烁在镜片之后，上扬的嘴角藏不住骄傲。当然，他有骄傲的资本—从自己做戏开始，从未赔钱，最少的盈利率是40%，近几部更是达到100%~200%。在坚实的各种数据和钞票面前，于正敢于直起腰来说话。国内各位名导、名片、名剧，都遭受过他在公共空间的无情批判。


然而自信背后，于正亦有自卑一面。从小不受同学老师的喜爱，当演员时受尽奚落，为博取他人认同，他认真学习，自律勤奋，不逃课不偷懒，誓要出人头地。一直到成名后，他仍十分在意他人看法，如果有人在他博客说难听话，必要第一时间删除。或许正是这股“不认怂”的劲儿，让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有人说，于正是最了解观众的编剧。他自己也说，研究收视率是他的个人爱好。于是乎，这位编剧立足市场，摸透了男女老少的心——爱看琼瑶，爱看流星雨，爱看潜伏，爱看宫斗，爱看穿越，好，我写给你们看！收视率空前高涨的同时，非议也漫天遍地涌来。于大师忙着删博客留言以外，坦承自己“借鉴”了喜欢的作品。那又如何，即使是一锅大杂烩，但人家烩得好啊，不光彩是有点儿，可“罪不至死”。


吸引人的剧本是有了，但天下有才的文人多得是，怎么就光红了你一个呢？于正曾在博客撰文分析编剧兼做制片人的好处。以他的经验，投钱的制作人总担心剧本不卖座，找来各方人士反复验证本子的“可拍性”，验来验去，到真正开拍时，本子只写了三分之一，于是边拍边写，边写边改。编剧的积极性遭到极大打击，思路也无法一以贯之。于正说，只有让编剧掌控自己的作品，才能做出最高效低耗、性价比最高的唯美作品。


其实这套编剧兼做制片人的体制在美国、日韩等地早已实行多年。于正在编剧业吃了数次哑巴亏后崛起，发挥“借鉴”功力，学来了国外的先进体制。如今他手下有一套成熟的制作班底，数百人长期驻扎在横店，自己编剧省去了剧本的费用，演员以二线混搭三线为主，绝大多数打包价不超过百万。


说到于正班底，就不能不提一下他的选角功力。三易其名的“四爷”何晟铭，彼时正处于人生最低谷，转做幕后小工，是于正一眼相中了他，签下他成为公司的的第一个艺人。于正有一篇博文《打造》，说的就是何晟铭：“我先让你在《玫瑰江湖》里演林初一，是因为我觉得演员的自信心好重要，思燕是个特别会演戏的演员，跟她搭，能学好多……我想告诉你，人生有起有落，不是随时都一帆风顺的，假如没有演主角，也要把每一个角色演好。”即使对方还长他两岁，于正也一副长辈派头，谁叫他真有能力把对方自低谷捞起，一步步扶上“金銮殿”？


除了“四爷”何晟铭，还有“八爷”冯绍峰，以及杨幂、佟丽娅、王丽坤、罗晋、陈键锋……哪个不是经由他的戏大放异彩，继而成为他的无敌战士，帮他创下一个个收视神话？哪怕是老演员林心如，也被他大胆起用，挖掘出新意。个个花钱不多，收效惊人，不得不叹服于正的慧眼犀利，调教有方。


运气要来无法挡，偏又让他遇上了港台演艺界的大不景气，连TVB的老少花旦都一并被他请了来，替他赚钱不说，还得谢他的知遇之恩。种种因素，让我们在《美人心计》中看到了各色美人，你方唱罢我登场——他再次借鉴国外电视剧经验，由二三线演员挑大梁，部分一二线演员仅在其中几集露面，但给足戏份——既解决了档期及成本问题，又满足了观众不同的审美需求。


别以为于正只知道怎么省钱，他也知道怎么花钱。这几年他积攒下来的金银首饰有500多万元，连一个丫鬟都要插最好的头饰。即使戏已开拍，也硬要换掉大殿地毯，因为“太丑了我睡不着觉”。


不只首饰和置景他要管，极缺安全感的他还学会了剧组里的所有工种，他甚至亲自给米雪做过造型，因为“万一谁走了，我都可以自己顶上。”


《宫1》新鲜出炉，借着前几部剧的好评，于正对买家精挑细选。最终选定了芒果台，借其收视率和炒作经验捧红自己的戏。后来《美人心计》上星大火，他便不再需要借谁的东风，暗示《宫2》将另寻婆家。


立足于对市场及观众的深入了解，文人于正变成了真正的电视人。不难看到，勤奋、爱借鉴、善用人以及对细节的完美追求，让他成为内地的爆红编剧。在人称三十难立的不景气年代，刚刚33岁的他名利双收，笑傲江湖。


要搬家了，收拾屋子时翻出了一叠叠手写的旧稿，真惊讶，当年自己是怎么完成了？几十万字，一笔一划地写在稿纸上，连修改的痕迹都看不过眼，偏要重抄一份，以保证它的完美。那时候的执著，现在看来，简直不可思议，敲惯了键盘，再难回到书写的领域里了。


很奇怪，最近老是做梦，梦里都是小时候考试的情景，医生说这是精神高度紧张的反映，也许那一个个收视冠军已经在无形中变成了一道道枷锁，重重地背在了我身上，让我欲罢不能。我感觉我的生命一直沦陷在紧凑的剧情，唯美的画面，动人的音乐，以及我所喜欢的演员身上，那些充满了梦幻、飘渺，让人哭，让人笑的感觉，犹如吸食鸦片般深深地吸引着我，我总在想，我到底是活在生活里，还是活在戏里？


从最早的命题写作，到跟别人一起创作，再到独立选题材，独立制作，一路走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还好，都挺过去了。很多人都劝我，你现在做制作人已经很忙了，不如放弃写作吧，一年只写一部，剩下的时间可以多多休息，多多享受人生。说实话，我非常非常地想，可是做不到，一旦停止了写作，我会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全感，何况我手下还有那么多张嘴要吃饭，怎么停得下来啊？


我不喜欢听到任何不好的评价，每每看到总会纠结很久，所以一旦发现博客和帖吧上有谩骂和诋毁，总是第一时间删除。我一个朋友说，他们骂就让他们骂吧，一部作品出来总有喜欢和不喜欢，何必那么在乎呢？可我就是在乎，我的写作是我用生命换来的，是我每天十几个小时坐在电脑前用健康换来的，不喜欢可以不看，不好可以不理，但不要有谩骂和诋毁！


新房子买了有一年多了，还是很小，不到七十平方米，但那是彻彻底底属于我自己的房子，很温馨，很舒服。期待接下来的半年，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运动一圈后，回来有一杯暖暖的咖啡喝，然后再开始一天的工作。今年我会特别特别地注意健康，希望能走得长一点，远一点。另外，我还想进军电影圈，电影一直是个梦，忘了谁跟我说过。于正，你知不知道，一旦你写电影了，你名字出现在银幕上会有二米那么长，这是电视剧远远无法达到的……


人生啊太短暂了，就如小沈阳说的，一眨眼就一年过去了。我很知足，也很感激老天爷对我的眷顾和宠信，我会沿着这条路继续往前走，我不完美，但我一直在努力，丝毫也不敢懈怠，不求付出就有回报，只求对得起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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